第71章 最爱_嫁给反派以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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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1章 最爱

  信王赵钰病了。

  旁人都去狩猎,他待在帐子里睁着眼睛,似是望着上方,又像是在出神。

  昨晚的一幕幕再次浮现在他的脑海,手下的触感骗不了人。

  信王盯着自己的右手,昨晚他就是用这只手碰的皇帝……

  他原本还想过要不要再试试,可昨晚之后,他再没有了试的想法。

  至少他昨晚看见的皇帝,货真价实是个男子,绝不可能是女人。

  那还试什么呢?他昨晚那一遭,或许已经引起了皇帝的注意,或许还遭了皇帝厌恶……

  信王不敢再想下去了。

  一年了,整整一年了。他从当初对皇帝的性别有所怀疑开始,到想方法试探,再到肯定自己的猜测……

  他已经笃定了皇帝是堂妹,从小女扮男装。他甚至联系了人手想要神不知鬼不觉地让皇帝“死去”,消失在这人世间。他还想着,女扮男装或许不是堂妹本意,他若登基为帝,会留下堂妹性命……

  他甚至不止一次梦见过皇帝穿女装的模样,他还在不知不觉中对堂妹生出怜爱之意来。他亲自动手给皇帝礼物,还在其为难的时候,主动站出来揽下与玲珑公主的联姻……

  然而近日来,他却越来越觉得,他大概错了,错的很离谱。

  他想不明白到底哪里出了差错,但是现在他已经不能再继续错下去。

  赵钰忽的精神一震,扬声唤道:“平安!”

  平安就在跟前伺候,听见传唤,连忙上前:“王爷,您吩咐。”

  他仔细打量着王爷,见其气色比昨晚似乎要好了一点。他小声问:“王爷还要再喝点药吗?”

  信王似是没听见他的话一般:“初行呢?让他来见我。”

  平安愣了一瞬:“初行他……”

  “他怎么了?”信王皱眉,同时坐了起来,按着因为宿醉而疼痛的眉心。

  “王爷昨晚晕倒回来以后,纪先生和初行合计了很久,初行一大早就带人走了。”

  “你说什么?”信王神情微变,“那纪先生呢?”

  平安回答:“纪先生也去狩猎了啊。”

  信王暗道不好。纪先生是个文士,一直试图向他示好,他也是在决定让皇帝“消失”之后,才跟纪先生有所来往。甚至在猎场布局,还是纪先生的建议。不过当时他因为拿不准皇帝的性别,所以没有采纳。

  纪先生骑射功夫一般,去狩猎做什么?还跟初行一起消失?

  极有可能是针对皇帝,对其下套啊。

  信王心中一凛,忽然紧张起来。他不知道纪先生与初行究竟是去做什么,但他心中恐惧害怕。甚至他先前的那些心思,他都唯恐给别人知道。

  “快,服侍我更衣。”信王急忙道,“我要去猎场。”

  “啊?”平安大惊,疑心自己听错了,“王爷您现在身体虚,已经告了假了,没必要再去,不如休养两天……”

  信王皱眉:“我是王爷,还是你是王爷?”

  平安不敢再说话,匆忙依言行事。

  信王很快更衣洗漱,也不进食,打听了皇帝一行人的方向后,他就策马前去。

  ————

  姜漱玉耳聪目明,看别人打猎,她也手痒痒,但真有动物在她跟前,她偏生下不了狠手。

  她有心帮忙去捡猎物,但是她们身边自有随从,也用不着她。

  钟离国师拿了一个圆圆的箩筐样的东西,在看到野兔后,直接丢出去。可惜运道不好,偏了一些,野兔受惊,逃开,被同行的侍卫直接一箭射死。钟离无忧跌足:“可惜可惜。”

  早有人捡起了兔子。

  姜漱玉蹭的跳下马,把钟离无忧的“兵器”捡回来,笑道:“国师国师,这个借我用用好不好?我瞧着这个好玩儿。”

  钟离无忧没有直接回答,而是先看了一眼宁阳公主,见她含笑吟吟,他点了点头:“尽管拿去用吧。”

  因为身后有随从,钟离国师也不好直呼她为娘娘。

  姜漱玉道了声谢,心说有了这东西,活捉兔子可就方便多了。她事先怎么就没想到呢?

  赵臻瞥了她一眼,嗤笑出声。

  姜漱玉也跟着哼了一声:“笑什么笑?”

  钟离无忧眼观鼻,鼻观心,只做什么都不知道。

  而宁阳公主却是忍不住笑了。

  今天天气好,这一带猎物也多,所以收获颇丰。

  忽然前方出现一只疾奔的鹿。皇帝策马追了上去。

  姜漱玉看着新奇,也跟着追了过去。

  宁阳公主擦拭着额上的薄汗,拧开水囊,喝了一口水,慢悠悠道:“本宫体力不济,就不追过去了。”

  钟离无忧迟疑了一下,也道:“臣也有些乏,也想歇一会儿。”

  诧异地看了他一眼,宁阳公主没再说别的。她翻身下马,缓缓走了几步。

  毕竟许久没有骑马,连着两日骑射,她身体真有点吃不消。

  他们随行的侍卫,有几人留下来跟在公主身侧,另外一部分纵马去追皇帝一行人。

  钟离无忧犹豫再犹豫,大着胆子问:“公主,那长耳兔可还好?”

  “嗯?”宁阳公主挑眉,“还好,宫女照顾得很好。”

  钟离无忧又问:“可有名字?”

  宁阳公主愣了一瞬:“你是说兔子吗?”她摇了摇头:“没有,国师是个雅人,国师若有兴致,可以给它取个名字。”

  钟离无忧原本没想给兔子取名,只是想着借机说几句话而已。今年秋猎,公主跟着出来,难得有见面的机会,他心里欢喜。这时公主让他取名,他愣了一愣,脱口而出:“要不,就叫小白吧。”

  “小白?”公主轻笑,“倒是挺常见的名字。”

  钟离无忧忽然就有些脸红了,暗自懊恼,感觉他应该提前想好名字再去搭话的。这下好了,公主肯定会觉得,他是腹中空空的草莽。

  却不想宁阳公主笑道:“国师取的名字,自然是好的,那就叫小白吧。”

  因为这么一句简单的话,钟离无忧原本有些失落的心瞬间又雀跃起来。

  外出狩猎,宁阳公主打扮与平常不同,她跟着姜漱玉学了一点,也只束了个高马尾,干净利落。此刻面色微红,神采奕奕。

  钟离无忧看了几眼后就不敢再看,他视线下移。

  发觉国师正定定地瞅着自己的水囊,宁阳公主有些诧异,她挑了挑眉:“国师是渴了吗?”

  “啊?”钟离无忧愣了愣,下意识回答,“是的,有一点。”

  宁阳公主点头:“怪不得你一直盯着本宫的水囊,原来是这个缘故。国师没有带水吗?”

  钟离无忧心跳陡然加快,他摇了摇头:“没有,没有。”

  “没事,本宫带的多。”宁阳公主笑了笑,走到马鞍旁,取下另一个水囊,直接抛给了钟离国师,“本宫没有碰过,国师如果渴了,不妨喝一些。”

  本朝国师多为皇帝心腹,忠于朝廷,忠于皇帝。宁阳公主与皇帝赵臻素来亲厚,也乐意向钟离国师释放善意,何况是区区小事。钟离无忧抱着水囊,心中雀跃不已。也不舍得喝,就那么抱着。

  宁阳公主见国师许久不喝,只当是他并不渴,只是不忍拂她好意才接过水囊。她垂眸一笑,也不点破。

  歇了一会儿,感觉体力补充得差不多了,宁阳公主翻身上马,奇道:“皇上他们不是去追鹿吗?怎么还不回来?是不是他们去别的地方了?”

  钟离无忧没太听清她说什么,只应了一声:“公主说的有理。”

  正说着,只听马蹄声哒哒,竟是信王赵钰纵马疾驰而来。

  他满头大汗,神情焦急,看见宁阳公主后,先施了一礼:“公主,皇上呢?”

  宁阳公主微讶:“你不是不舒服么?怎么不歇着?”

  信王赵钰胡乱回答:“没什么大碍,就过来了。皇上呢?”

  他再次问及,宁阳公主才回答:“去追一只鹿,有一会儿了。”

  信王赵钰心里一凉,抓着缰绳的手也不自觉握紧了。他扫了一眼公主身后的侍从,急问:“怎么不让人跟着?”

  他心说,皇帝落单,且久久不归,难道就没人想过可能会有危险么?不等宁阳公主回答,他就又道:“哪个方向!”

  宁阳公主看他神色,以为他是担心皇帝,且皇帝身边跟了不少侍卫,她也就没太担心,只指了一指:“那边。跟的有……”

  她话未说完,信王就狠甩马鞭,纵马疾驰而去。

  宁阳公主怔了一瞬,沉声道:“咱们也跟上去。”

  钟离无忧立刻翻身上马。

  ————

  赵臻骑马追了一会儿,看见了小鹿的身影。

  他弯弓欲射箭,却被姜漱玉摇头示意阻止。

  他微微一笑,放缓了动作。

  那只小鹿生的美丽,姜漱玉手里又拿着国师的“兵器”,一时手痒,想要活捉。

  当她把那个圆框样的东西想要扔出去时,猛然意识到大小不对等。她这一下子没法活捉小鹿,倒是有可能把小鹿给活活打死。

  她手一偏,那圆框样的东西就飞偏了,没砸到小鹿,反倒把小鹿给吓跑了。

  姜漱玉直顿足:“可惜可惜。”

  她骑马过去,捡起圆框样的东西:“早知道,还不如让你射呢。”

  他们远离众人,深入山林,却给鹿跑掉了,姜漱玉自己都觉得有点丢人。

  赵臻倒不以为意:“你先上马,咱们继续追。”他瞥了一眼她手里的东西:“这宝贝也只能活捉野兔了。”

  “谁说的?”姜漱玉翻身上马,并不服气,“还能打死别的。一砸一个准。”

  他们往前行着,没再看见那只命大的鹿,倒是射死了一只狐狸,活捉了一只兔子,还看见一只大黑野猪。

  赵臻连射数箭,箭箭射中要害。但那野猪受了重伤,竟也不倒,反而向他们奔来。

  其余侍卫纷纷射箭,姜漱玉则直接下马,捡了一块鹅蛋大小的石头,暗运内力丢了过去。

  瞬息间,野猪腹部又中了数箭,脑袋又被石头砸中,终是倒在了地上。

  随从上前捡野猪尸体,姜漱玉却重重叹了一口气。

  赵臻侧目:“怎么了?”

  姜漱玉有些苦恼的样子:“我感觉我可能是重度颜控。”

  兔子小鹿下不去手,受了重伤面貌丑陋的野猪,她就能下狠手了。赵臻诧异地看了她一眼,没再说话。

  许久不见那小鹿,大约是上天保佑它命不该绝。赵臻打算原路回去。正要开口,却见阿玉神情专注,似是在凝神细听什么。

  “怎么了?”赵臻轻声问。

  “那边好像有流水声。”姜漱玉又细细分辨了一会儿,“要不要过去看看?”

  她忽然反应过来,她还在跟皇帝置气,就轻咳了一声,尽量冷淡地道:“我要去看看。”

  赵臻低头,遮掩了笑意:“正好,朕也想去洗把脸,歇一会儿。”

  姜漱玉哼了一声,拍马前行。

  赵臻跟了上去。

  随行的侍卫们不敢大意,也不敢跟的太近,就远远跟着。

  姜漱玉没有听错,这边确实是有一条小溪,溪水潺潺,周围鸟语花香,格外赏心悦目。

  她跳下马,鞠了一捧水,洗手又脸。

  溪水凉津津的,浇在脸上,甚是舒服。但是好景不长,大约是身体接触的温度突然变化,也有可能是她刚运动过,她竟觉得脚底板一抽一抽的疼。

  是脚抽筋了。

  她“哎呦”一声,喃声道:“静脉曲张,可能缺钙。”

  “什么?”赵臻没听清,只是见她忽然坐在了地上,“怎么了?”

  姜漱玉瞧了他一眼,没好气道:“脚抽筋,脚疼。”

  “朕来看看。”赵臻凑到跟前,又突然想到什么,吩咐随从,“离得远一些!”

  他上前便要去脱姜漱玉的鞋袜。

  她大感意外,又颇觉窘迫,急道:“你干什么?”

  “你不是脚疼么?朕看看。”

  姜漱玉瞪了他一眼:“那也用不着你看呀。我缓一缓就好,你难道还能替我么?”

  她试着用内力去冲了一下,疼痛减轻了不少。身上疼痛减轻,她心情也好转:“我好了,一点都不疼了。”

  “果真好了?”赵臻犹不放心,“朕看一眼。”

  “我骗你干什么?”姜漱玉连连摆手,“难道脚抽筋你还能看出来吗?”

  不过皇帝一直问,她也有点烦,干脆脱下鞋袜,“你看啊!已经好了。”

  随行的侍卫得了赵臻吩咐,已经退后了不少但赵臻还是下意识去挡,不想给旁人看到。

  阿玉皮肤白,双足更是白腻细滑。赵臻看着她白嫩纤巧的玉足,喉头滚动了一下,小声道:“没事就好。”

  姜漱玉啧了一声,重新穿上鞋袜,继而去问皇帝,“你好些了没有?你的腰。”

  “好多了。”赵臻又问,“你脚真没事?”

  “你是希望我有事么?”姜漱玉幽幽地问,“你不是刚问过么?”

  “啊?”赵臻有些心不在焉,“没事就好。”

  九月的天气热不到哪里去,可他还是感到一阵燥热。

  这边有溪水,是个放松歇息的好所在。

  赵臻直接走到溪边,弯腰洗脸,试图让燥热的身体恢复正常。

  皇帝蹲下.身子,从背后看去,仿佛是要背负别人一般。姜漱玉一时兴起,忽然从背后直接跃到了他身上。

  赵臻完全没防备,身子一踉跄,上身扎进了水里。

  “啊呀!”姜漱玉一惊,懊恼极了,连忙伸手拉他上来。

  皇帝身上衣衫湿了,脸上头发上也湿漉漉的尽是水。

  他双唇紧抿,静静地看着她,目光沉沉。

  姜漱玉心虚极了:“我错了,是我不应该顽皮。你没事吧?我帮你弄干。”

  她直接握了他的手,暗运内力想烘干他的衣服。

  见她仰着脸,一双眼睛巴巴地看着自己,脸上尽是歉意,赵臻原本就不重的怒气也消散了大半。更别说他手被她抓着,暖流涌动了。

  其实他方才倒也不是生她的气,一是不满于她的莽撞,二是不满于他自己。她忽然扑向他的时候,他竟然没能稳稳托住她,而是扎进了水里。

  “我以后绝对不这么做了。”姜漱玉颇为懊悔,“我就应该看清楚位置的,这次是我不好。”

  赵臻倒也不怒,只说了一句:“下次想让朕背你的时候,提前打招呼。”

  “哦。”姜漱玉脑袋低垂,甚是乖巧。她甚至还踮起脚尖,在皇帝脸上亲了一下。

  赵臻反握住她的手:“不跟朕生气了?”

  姜漱玉摇了摇头,答非所问:“本来就最爱你。”

  赵臻一怔,继而低笑:“这句话,朕可是能记一辈子。”

  他们在这边待了一会儿,才往回赶。

  没多久,只见一人一马飞奔而来。

  姜漱玉眼神好,认出是信王,直接对皇帝道:“是信王。”

  赵臻挑眉,勒紧了缰绳。

  得知皇帝久久未归,又去了丛林深处,赵钰心里七上八下,也不知道纪先生和初行他们是否已经出手。

  如果出手,不论成败,都落不了一个好去。

  信王身下的马是千里良驹,行的很快。从他发现皇帝到他赶到皇帝身边,也仅仅只是数息间。

  见皇帝完好无损,信王松了一口气,立即下马行礼。

  赵臻直接问:“信王不是身体不适在休养么?好了?”

  “臣……”信王略一犹豫,回答,“臣适才在帐子里梦到皇上可能有危险,所以,所以就……”

  “朕没事。”赵臻还清楚记得信王昨晚酒后失仪的事情,神情淡淡的,“信王有心了。”

  姜漱玉听着信王的话,心说这个王爷对皇上倒挺上心,因为做了一个梦担心皇帝有事,就不顾病体赶过来。这么想着,她多看了信王两眼。

  赵臻看在眼里,面色微沉,身形微动,挡了阿玉的视线。

  信王低着头:“皇上没事就好。”

  “朕还要打猎,信王身体不舒服的话,不如先回营帐歇着。”

  信王连忙道:“不不不,谢皇上关照,臣没事,臣跟皇上一起打猎。”

  赵臻视线逡巡,见信王赵钰并没有带任何兵器,暗暗皱眉,却道:“也好,人多热闹。”

  信王赵钰心里不安,不敢直接回去。一整天都跟着皇帝,唯恐真有意外发生。

  直到结束今日的狩猎,他已疲惫不堪。晚间他也不参与晚宴,径直回了帐子里。

  平安、初行和纪先生都在。看见明显面带倦容的信王,纪先生忙道:“王爷,这是怎么了?”

  信王叹一口气,令平安退下,才对纪先生道:“你们没对皇帝出手吧?”

  纪先生与初行对视一眼,摇了摇头:“王爷还没吩咐,咱们不敢贸然行事。”

  他倒是想,但是也不敢擅自做主,而且猎场守卫森严,罗恒将军把这里把持的铁桶一般,他有这个心,也没这个本事。

  信王点一点头:“这就对了。”他定了定神:“算了吧。”

  “王爷?”

  信王垂眸:“我说,这事儿算了吧,也别再想着对他出手了,以后不要再提这件事了。”

  纪先生讶然:“王爷不是说,他不能……还,还有他的把柄在手,可置他于死地吗?”

  “没有,什么都没有!全是我糊弄你们的!”信王神色有些不正常了,似痛苦似癫狂,“是我疯了,是我生了癔症。我要是有那样的把柄,我当初何必要公开摄政王的罪证?我何必要……”

  他心中酸涩得厉害,一个字也说不下去。当初皇帝与摄政王相争,他出于种种考量,支持皇帝,亲手把自己的父亲送上了绝路。

  后来他认定当今皇帝是女子,又想拉皇帝下来。中间想法变了几变,这一年内发生的种种事情于他而言,像是一场梦一样。

  梦醒了,那些痴念也该结束了。

  纪先生与初行面面相觑:“王爷?您是不是醉了?”

  “我没醉,也没糊涂。”信王搓了搓脸颊。

  他一直觉得他是个很有自知之明的人。所以当初纵然惹人非议,也正确站队。现在皇帝既是男子,实力又强他许多,他也没胆量再去以卵击石。

  初行怔怔的:“王爷此话当真?”

  纪先生也道:“王爷真要放弃?难道你忘了摄政王吗?摄政王的仇不报了?”

  “给我爹致命一击的人是我,你是要我自杀来替他报仇么?”赵钰双目紧闭,“何况就咱们的人手,毫无胜算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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